“爸爸，明天你还能带我去见妈妈吗？”
外面贺果果的声音将曾霞晚的思绪拉了回来。
“妈妈今天说她肚子疼，果果想去陪她。”
曾霞晚忍不住回头从门口朝外看去，就见贺果果坐在贺朝林腿上，小脸一片担忧。
贺朝林***她的头：“不行，果果明天要去上育红班。”
贺果果立马便不高兴了。
贺朝林只好又道：“明天爸爸去看看妈妈。”
贺果果这才没再闹了。
曾霞晚听着他们父女两的这些话，只觉得心里堵了一口气，闷得慌。
她偶尔生病，也不见他们如此对待自己。
她呆呆站了一会儿，才回过神，将外面的声音抛开，继续做饭。
做好饭后，一家三口围坐在饭桌前，却一点也没有温馨的感觉。
曾霞晚习惯性地将贺果果喜欢的菜放在她的面前：“果果多吃一点，才长得高。”
贺果果却撇了撇嘴：“我想吃妈妈做的饭。”
曾霞晚夹菜的动作一顿。
她看着贺果果，心里顿时涌出一股酸涩。
像贺果果这么大的孩子，都是想什么说什么的。
她费尽心思三年的照顾，居然还是比不上将她丢下自己离开的姜丽姝。
想着，贺果果就扯了扯贺朝林的衣角：“爸爸，妈妈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曾霞晚看向贺朝林。
他没有看她，只抬手摸了摸贺果果的头：“乖，快点吃饭。”
曾霞晚的心还是沉了沉。
贺朝林虽然没有回答贺果果，可他的避而不谈，已经说明了他的答案。
即便已经决定要离开，可曾霞晚还是为自己这三年来的付出感到不值。
她虽然不想得到什么，但几年的相处，总该还是有些感情的吧？
一顿饭，索然无味。
很快，就到了要休息的时候。
曾霞晚将贺果果哄睡着了之后，就回了房间。
今晚贺朝林居然破天荒的在等她。
“果果还小，不懂事，她今天说的那些话你不要在意。”
曾霞晚愣愣站在门口。
记忆中，这还是贺朝林第一次跟自己解释什么。
可她却觉得心脏有些冷得发抖。
他解释，是不是证明，他也在心虚？
强压下心里的情绪，曾霞晚笑了笑：“没事，丽姝同志是果果的亲妈，她们分开这么多年，黏着是正常的。”
其实姜丽姝当年走的时候贺果果还不记事，也根本不知道曾霞晚不是她的妈妈。
还是姜丽姝回来之后，将这件事情告诉贺果果的，贺果果问贺朝林，他也没有否认。
大概是母女间有种天然的吸引，姜丽姝又经常给贺果果买喜欢的东西，贺果果很快就接受了她。
贺朝林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曾霞晚又道：“我累了，就先睡了。”
说完，她就躺下，背对着贺朝林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曾霞晚将贺果果送去了育红班。
调去长沙之前，她还需要去卫生院***体检。
趁着现在有时间，她就直接去了卫生院。
路过其中一个诊室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一个***在喊：“姜丽姝同志的家属在吗？”
曾霞晚下意识停下了脚步。
她朝那边看去，就见人群中贺朝林站了出来：“我在。”
***看了他一眼：“你是姜丽姝同志什么人？”
不消片刻，他低沉的声音也透过人群清晰地传进了她的耳中。
“我是姜丽姝同志的爱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