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江雪眠这么说，裴子秋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虽然他早就料到了会是这么个答案，可当他亲耳听到江雪眠这么说的时候，他还是控制不住的，让眼泪决了堤。

“江雪眠，你这个畜生！”裴子秋抬手，狠狠给了江雪眠一巴掌。

江雪眠没有躲，生生挨了一巴掌。

她俊美的侧脸偏向一边，额前细碎的发梢垂了下来，挡住了她的眼睛。

她的模样看起来落寞又破碎。

“裴子秋，你说得对，我就是个畜生。”片刻后，江雪眠抬起头来，她双眼通红，表情已经近似疯魔：“但是为了救言西，我可以变成一个畜生。”

“只要言西能活过来，我什么都愿意做。”

“倾家荡产，尸骨无存都无所谓，只要能救言西，就算佛祖让我冲出去杀人，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拿起刀子冲出去！”

看着眼前已经快要疯魔的江雪眠，裴子秋再次泣不成声。

他一边哭，一边笑，像是也跟着疯了一样。

“是吗？那我可以给裴言西献血。”裴子秋哭着说：“但是献完血后，我要你立刻跟我回去，完成婚礼！”

“只要你答应我，等我献完血后，会跟我回去完成婚礼，那我就答应给裴言西献血。”

江雪眠一下子愣住了。

她没想到，裴子秋提出的要求，居然是这个。

唯独这件事，她不能答应他......

“裴子秋，你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江雪眠冷声道：“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从始至终，我对你的感情一直都是感激，而不是爱情。”

“我之所以会同意，也只是因为，如果娶不到言西，那么往后余生娶谁对我来说都一样。”

一番话，彻底打破了裴子秋的所有幻想。

裴子秋瞬间泣不成声：“......五年了......江雪眠，已经过去整整五年了！”

“你对我，难道就真的一点感情也没有吗？”

江雪眠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看向了裴子秋。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没有。

这时，护士再次十万火急的从手术室里冲了出来。

“夜先生，找到献血人了吗？裴先生的情况非常危险，必须立刻献血！再晚他就有生命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