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渝安推开老宅沉重的大门时，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整个宅子安静得可怕，连平日里忙碌的佣人都不见踪影。

“妈？”

他皱眉喊了一声，声音在空荡的客厅里回荡。

“过来。”

程母没什么情绪的声音从祠堂方向传来。

程渝安一愣，快步走过去，只见程母站在祠堂中央，身后供奉香火的烟雾升腾，却盖不住她阴沉如铁的脸色。

“妈，出什么事了？”

“跪下。”

程母冷着声音呵斥，眼底是前所未有的震怒。

程渝安从未见过程母如此动怒，他微微皱眉，正想开口询问，身后的保镖却已经上前两步，一左一右按住他的肩膀，强迫他跪在了祖宗牌位前。

“妈！你这是干什么？”

“到底怎么了？”

程渝安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保镖死死按住。

“我做错了什么？”

“程渝然！你给我站住！”

程母却没有回答程渝安的话，转头厉声喝止正要冲进来的小女儿。

“妈！哥他做错什么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程渝然红着眼睛想要上前，却被另外两个保镖拦住。

在程渝然的质问声里，程母的目光落到了跪在地上的程渝安身上，拿起桌上的长鞭靠近。

“程渝安，我问你，这些日子你都对许暖妍做了什么？”

程渝安的身体猛地僵住。

“好好的一个姑娘，被你折磨成什么样子？啊？”

程母握着鞭子的手都在颤抖。

“你竟然敢每天晚上强迫她，甚至打断人家姑娘的腿囚禁她，你还是人吗？”

“你知不知道当年……！”

她说不下去了，胸口剧烈起伏。

“程家的家训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强取豪夺？欺凌弱小？”

程渝安低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表情。

“妈！明明是那个贱人先对不起哥的！”

程渝然在一旁尖叫，为程渝安打抱不平。

“都是她活该！”

“闭嘴！”

程母怒喝。

“程渝然，我看你是被惯得无法无天了！”

她转向儿子，声音里带着失望。

“渝安，放手吧，她宁愿死都不愿意留在你身边，你还不明白吗？”

程渝安终于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

“我不会放手，她是我的，都是她欠我的。”

“程渝安！”

程母气得浑身发抖，手中的鞭子重重落在了他的背上，白皙平整的衬衫上瞬间绽开一朵朵赤红的红梅。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是疯了吗？”

“妈！你好好说话，你打他做什么？”

程渝然猛的挣脱开保镖的束缚，扑向了程渝安。

“本来就不是哥哥的错！”

看着面前执迷不悟不在说话的男人，程母将手中的鞭子重重摔倒地上，眼底的失望越发浓郁。

“今晚你就跪在这里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起来！”

“还有你程渝然！”

她又转向女儿。

“既然你这么不明辨是非，也跟着一起跪！”

“妈！”

程渝然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再多说一句，别怪我一起打！”

程母说完，不再理会两人的反应，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祠堂，只留下两个保镖守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