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蝶脸色惨白。

楚寒屿迈着长步走进病房，看向林舒晚：“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要问小蝶。”

“嗯。”

林舒晚点头，提着包往外走。

她的身后，传来洛小蝶的抽泣声，和他们的争执声。

不知道在门外等了多久。

林舒晚听到门把手发出声响，就看到楚寒屿出来，轻轻地带上门。

“林舒晚，聊一下吧。”

医院楼下。

楚寒屿率先开口。

“洛小蝶和你丈夫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他顿了顿，又说：“小蝶她从小家里条件就不好，她爸妈重男轻女对她非打即骂，她一时糊涂，才做了这种事。”

林舒晚声音有些沙哑：“你想说什么？”

楚寒屿眸中闪过一丝歉意。

“小蝶答应我会和你的丈夫断掉，但我不能再接你的离婚案了，以后我们也不要再见面。”

听到这话，林舒晚感觉自己的心口好像被人重重地打了一圈。

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后，再也忍不住道。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这是我一直想问，但问不出口的问题。”

楚寒屿疑惑：“什么问题？”

林舒晚攥紧了手，一字一句：

“大学的时候，你为什么只跟我谈一个月，就和我分了手？”

楚寒屿漆黑的眸子里看不出一丝情绪。

“因为和你在一起之后，我才发现，我真正喜欢的人是小蝶。”

这一刻，林舒晚僵在了原地，只觉多年的执念，在这一刻都变成了笑话。

她是在和顾辰安分手后，才开始追的楚寒屿，追了三年，在大四的时候楚寒屿才答应和她在一起。

两个人在一起的一个月里，楚寒屿对她很好。

她喜欢吃城南老字号的苹果派，楚寒屿每天早上都会去城南排长队给她买。

她来生理期，楚寒屿会给她熬好红糖水。

第一次约会的时候，楚寒屿拿出了做兼职赚的钱，给她买了她最喜欢的四叶草手链。

还有，他们在一起后没多久京北市发生了地震，教学楼坍塌，她的腿被掉落的石头砸伤，是楚寒屿背着她逃了出去。

一路上余震不断，路两边的建筑物都在塌陷，他也没想过把她放下来。

那时，在他的背上，林舒晚还以为自己是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了。

没想到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场梦。

林舒晚回过神，眼泪差点就落了下来。

“我知道了，谢谢你解开了我这么多年的疑惑，这个官司，我会找别的律师替我打。”

“我听你的，以后再也不见。”

说完这话，她不等楚寒屿回话，转身离开。

说是疑惑，其实是执念。

虽然她只是和楚寒屿谈了一个月，可她却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恋爱，什么才是真情。

原来一个人男人爱一个女人，真的可以为了她不要命。

可惜，那个男人真正所爱，不是她……

森然别墅。

林舒晚走进客厅，却发现里面格外压抑。

顾辰安一脸桀骜冷然，坐在沙发上，目光玩味地看着她。

她本能想要离开，身后大门却被“砰”得一声关上了。

林舒晚心底升起一缕慌张，回头看向顾辰安：“你又要做什么？”

顾辰安没有回答，他起身走到林舒晚面前，一把拽住了她的手。

而后，不顾林舒晚反抗求救，把她直接拖到了地下室，重重地甩到了地上。

林舒晚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一个棒球棍朝着自己的头挥了过来，下一秒，头上血流如注。

而她整个人都瘫倒在了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

这一瞬间，林舒晚说也不出来了。

她躺在地上，就见顾辰安踩着锃亮的皮鞋走到自己面前，俯身在她耳畔说。

“林舒晚，我说过昨天的事情还没完，今天你又去找他了，看来是我真的没有满足你。”

林舒晚头痛欲裂，有些睁不开眼，就感觉自己的衣服被扯开。

她无力挣扎，拼尽全力才发出微弱的声音。

“顾……辰安你……混蛋……你……别这样……”

听到她说这话，顾辰安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粗暴。

林舒晚感到自己身下一凉。

下一秒，只觉身下一阵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