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近,压低声音:“你怎么不干脆把我身份证也给她,让她连这个身份都一块演了?”
他拧紧眉头:“知予,你太敏感了,她只是个学生”
“你是不是忘了,”我打断他,“她是我资助的学生。”
“不是你。”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她的事,你能替我做决定了?”
他呼吸一顿,神情微微有些慌。
我没给他机会继续狡辩,而是回身走向后台。
临上台前,我故意和苏软软擦肩而过。
她看见我,脸上的笑僵了僵。
“梁律师……”她怯怯地开口。2
我停下,嘴角上扬,眼神冰冷。
“你表现得很不错。”
“比起我几年前那场演讲,你情绪更饱满,感染力更强。”
她脸色变了:“我……我没有抄袭,我只是……”
我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俯身靠近她耳边轻声说:
“苏软软,欢迎你从此成为我重点关注的对象。”
“你想蹭,没问题。”
“但别忘了,我也能让你跌回去。”
她瞳孔微颤,脚步发虚,差点站不稳。
我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走上舞台。
我站在演讲台前,看着台下此起彼伏的掌声,忽然觉得。
有些人啊,真的不知天高地厚。
她想踩着我往上爬。
行啊,那就让她,尝尝从高空摔下来的滋味。3
苏软软比我想象中还懂包装。
回到家后,沈执恒依旧没给我一个正面解释,反而说得轻描淡写:
“她没有恶意,是太崇拜你了,才模仿你、学你。你也知道现在很多孩子心理承受力差,她真的没什么人可以依靠。”
我扯了扯嘴角:“所以你就成了她的避风港?”
他沉默。
我站起身,走进书房,调出了启光奖学金的后台系统。
我记得她当初提交申请资料时,写的是孤儿,无父无母,靠兼职为生,心理脆弱、情绪不稳定。
我却发现她的账号在半年前突然富贵了起来。
一次性收到匿名捐赠十万元。
我不用查都知道,钱是谁给的。
我只是疑惑,那笔钱,是从我们联名的家庭账户转出,沈执恒居然没跟我提一句。
我没问他,我开始查她。
我用了不到三天,就查出她兼职的心灵绘画工作室其实是打着公益旗号收智商税的平台。
她不仅给沈执恒讲自己的悲惨故事,还拿他送的画具,在网上销售高价情绪疗愈画。
每一张画的备注上都写着:
感谢沈医生,是他让我走出人生黑夜。
我拍了截图,存在文件夹,起名:寄生。
一夜之间,这个女孩仿佛长了八爪鱼一样,触角伸到了我们婚姻、生活、金钱、声誉所有边角缝隙。
而我丈夫,那个最应该警惕的人,居然还沉浸在她是可怜孩子的滤镜里。
当晚我睡前看到沈执恒一直盯着手机发呆,我不动声色地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