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许然的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她的嘴唇颤抖着,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灵魂。
“不可能...妈妈明明...”她的声音支离破碎,突然疯了一样扑向门口,
“我要去找妈妈!”沈煜寒下意识想追出去,却在转身的瞬间对上了我的眼睛。
“然然要是有什么差错,你就等着用命来偿还吧。”病房终于安静下来。**在床头,
右腿的石膏沉重地压着被褥,疼痛却远不及心里的冷。前世,我以为那只是一场意外,
是想要谋财的歹徒安装的炸弹。可这一世,警方明确告诉我——炸弹是熟人安装的。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心头。我颤抖着拿起手机,登录了保险公司的官网。输入身份信息后,
屏幕上跳出一条保单记录——人身意外险,保额两亿。受益人:沈煜寒。生效日期,
正是爆炸案的前一天。“呵……”我低笑出声,指尖死死掐进掌心。原来,我的死,
能换来这么多钱啊。我毫不犹豫地拨通了陈律师的电话。“陈律师,
立刻带着离婚协议和财产公证材料来医院,另外,帮我查清楚沈煜寒最近半年的资金流向。
”傍晚。突然,走廊上传来一阵歇斯底里的哭喊声。“何沐沐!你这个杀人犯!!
”病房门被猛地撞开,许然披头散发地冲了进来,她的眼睛红肿得不成样,脸上的妆全花了,
整个人像泼妇一样。“是你!是你咒死了我妈妈!”她尖叫着扑过来,指甲直接往我脸上抓,
“她明明好好的,都是你——!”我迅速抄起床头的玻璃杯,狠狠泼在她脸上。“清醒了吗?
”我冷笑,“骗沈煜寒说你妈病危的是你,现在遭报应了,怪我?”许然被泼得一愣,
随即更加疯狂,抓起输液架就要砸我——“住手!”沈煜寒冲了进来,一把拽住她,
可他的眼神却阴冷地盯着我。“何沐沐,你满意了?”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然然的妈妈刚刚去世,你还要**她?”我嗤笑一声:“她的妈妈去世,跟我有什么关系?
难道我真的有超能力?”沈煜寒的表情瞬间扭曲。就在这时,病房门再次被推开。
陈律师提着公文包走了进来,神情严肃:“何**,您要的文件我带来了。
”沈煜寒的目光落在离婚协议上,脸色瞬间铁青。“你就这么想离婚?
”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不然呢?”我冷笑,“等着你再杀我一次?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显然没想到我已经知道了保险的事。但很快,他忽然笑了,
那笑容让我毛骨悚然。他慢悠悠地掏出手机,
点开一段视频——我的布偶猫“雪球”被关在一个铁笼里,旁边是嗡嗡运转的碎纸机。
“记得吗?”他温柔地说,眼神却像毒蛇一样冰冷,“你说过,雪球是你的命。”“现在,
你的命在我手里。”陈律师倒吸一口冷气。我却平静地拿起平板,
点开了一段录音——【“监听器装好了吗?”——许然的声音。“放心,等拿到保险金,
你妈那点赌债算什么。”——沈煜寒的低笑。】沈煜寒的表情彻底凝固。“惊喜吗?
”我轻声问,“你以为,只有你会威胁人?”病房门再次被推开。这次,
走进来的是拿着逮捕证的警察。5警察的到来瞬间浇灭了病房里所有歇斯底里的情绪。
许然瘫软在地,手指深深抠进地砖缝隙。沈煜寒僵在原地,手机“啪嗒”掉在地上,
屏幕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正映着他骤然失色的脸。“沈煜寒,许然,
涉嫌故意伤害、保险诈骗及故意杀人未遂,请跟我们走一趟。
”警察出示逮捕证的声音冷硬如铁。金属***扣上沈煜寒手腕时,他突然猛地转头看向我,
眼底翻涌着震惊、愤怒,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恐惧:“录音是假的!何沐沐,
你伪造证据陷害我!”**在床头,指尖轻轻摩挲着被子上的褶皱,
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是不是伪造,查一下监听器里的原始音频就知道了。哦对了,
”我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许然藏在化妆盒里的备用监听器,应该还没来得及销毁吧?
”许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突然挣脱警察的钳制,
疯了似的扑向床头柜——那里放着她今早还用来补妆的粉色化妆盒。
可警察早已按住她的肩膀,冰冷的***瞬间锁住她纤细的手腕。沈煜寒的脸色彻底灰败。
他终于明白,从他把我扔进鳄鱼池的那一刻起,这场博弈就不再有温情可言。
我带着前世的血债归来,每一步都踩着刀尖算计,只为等此刻亲眼看着他坠入地狱。
沈煜寒的喉结剧烈滚动着,冷汗顺着鬓角滑落。他死死盯着我,
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嘶吼:“何沐沐!雪球还在我车上!你让他们先别动手,
我现在就去把猫给你抱来!只要你说一句是误会,
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轻轻抚摸着石膏上的纹路,
声音轻得像叹息,“你把我扔进鳄鱼池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警察已经开始拖拽他的手臂,
金属******腕骨发出刺耳的声响。“等等!”他突然爆发出蛮力挣脱开,
膝盖一软竟朝我跪了下来。这个曾经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男人,此刻像条丧家之犬,
眼底的恐惧几乎要溢出来,“沐沐,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给我十分钟!只要十分钟!
我把雪球安全送到你怀里,从此我们两清!”许然在一旁尖叫:“煜寒!你别求她!
她就是个毒妇——”“闭嘴!”沈煜寒猛地回头吼她,转头时又换上谄媚的笑对着我,
“沐沐,你最疼雪球了,它昨天还在你枕头边打呼噜,你忍心让它跟着我受牵连吗?
”我看着他这副丑态,忽然觉得有些可笑。前世我就是被这种虚情假意骗了三年,
直到死亡降临才看清他的真面目。“可以。”我缓缓点头,目光扫过他瞬间亮起的眼睛,
“给你二十分钟。”沈煜寒刚要松气,我又补充道:“但警察必须跟着你。你去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