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教学楼停电，所有监控都无法运转，而亲眼有人见到你在14：50分前进入了教学楼。”

“警察在你家中和宿舍搜索，发现了装在止咳糖浆里的百草枯。”

“你若再不交代，也许会被判***！你已经成年了。”

我瘫软在椅子上。

“秦律师，这件事外界是怎么传的？”

她犹豫了下，“你问这个做什么？一些不太好听的话罢了。”

我执拗地看着她，她无奈：“无非就是说你小小年纪便如此蛇蝎心肠，务必要判你***。”

“那些媒体报道了吗？”

“报了，现在网上都在传你这件事呢。刘栀子，你还是交待了吧，有自首情节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这件事影响恶劣到已经移交省里了。”

我沉默。

一审开庭，刘栀子身上有我的指纹，也有人亲眼见到我推她下楼，我果然被判了***。

秦羽澜严肃地看着我，“刘栀子，你想想你的父母，想想你的前途，你是省第二，本来有大好前程的，你真的还不说实话吗？”

我眼神一闪，看向她，“是……是张归砚杀的。”

她愣了下，“你如何肯定？”

“我看到了，我有照片。”

……

我撒谎了。

其实谭晓霜不喜欢张归砚，我也不喜欢。

他对我献殷勤，我拒绝，对谭晓霜献殷勤，她也拒绝。

他恼羞成怒，对外造谣是我们喜欢他，处处针对我们，尤其是做了别人的走狗后。

我性格泼辣，会让他也讨不了好。

但谭晓霜不一样，她没父母依靠，内向朋友也少，不敢反抗，后来便妥协了。

我有一次偶然听到，谭晓霜好像知道了他什么秘密，他们商量要灭口。

但他们说完便哈哈笑起来，我就也以为是玩笑话，没在意。

我那天进教学楼本是想记录一下自己的高中。

却隐约听到一个杂物间有声响。

我过去了，光线昏暗，我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正想凑近一些却被发现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下意识跑了。

后来发现自己手指慌乱间按到了拍摄键。

这时张归砚给我发了消息，约我去天台，说是有重要的事。

我想着应该是最后一次见了，就去了。

“后来的事您也知道了，我去后谭晓霜就掉下了楼。”

“谭晓霜知道了什么秘密？”

“我不知道。”

“你为何要撒谎自己喜欢张归砚？”

“我，我以前确实喜欢过他一段。”我脸热有些羞耻，“后来发现他是什么人后就没那心思了，何况我也以为谭晓霜是因为他才***的，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没想到谭晓霜是被毒死的，我拍的照片也许就是犯罪现场，我自然没办法欺骗自己了。”

“照片在哪？”

我却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

“秦律师，这个案子闹得这么大，您办的好的话能再让您名声大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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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她微挑眉。

我咽口唾液，小心翼翼看她，“我想让这件事闹得更大些，最好能让中央派人前来督查。”

“照片……我到时候会说出来在哪。”

我必须要保证幕后之人绝不会控制得住事态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