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阿弟文舍    更新时间: 2025-07-18 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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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家老宅的秘密,如同一根淬毒的尖刺,深深扎在曾早早的心头。梧桐路,那扇紧闭的铁门,

那把只有季宴礼掌握的钥匙,成了她突破季家这头恶兽心脏的关键。然而,

季宴礼的警惕性极高,那串钥匙几乎从不离身,贴身保管,想要复制或者盗取,难如登天。

就在曾早早苦苦思索接近钥匙的机会时,季家这艘千疮百孔的***,

在惊涛骇浪中发出了更加刺耳的哀鸣。季宴礼口中那个需要“战略性投入”的大型项目,

爆雷了。项目位于邻市,

号称要打造一个集高端住宅、商业中心、休闲娱乐于一体的“未来新城”。

季氏集团投入了巨额资金,前期宣传铺天盖地,声势浩大。然而,

就在预售许可证即将到手的最后关头,一份匿名的、详尽的举报材料被送到了多个监管部门。

农用地、环评报告造假、建设资金被大量挪用、预售款未按规定进入监管账户……桩桩件件,

证据链清晰,指向明确。举报人显然对季氏内部运作极为熟悉,

甚至掌握了一些连季宴礼都以为已经销毁的核心文件复印件。

监管部门的联合调查组以***之势进驻项目所在地。工地被勒令全面停工,

预售许可证被无限期冻结。银行闻风而动,第一时间冻结了项目相关账户,

并开始催收前期***。消息如同瘟疫般在市场上飞速扩散,

财经媒体的头版头条瞬间被“季氏帝国崩塌?

”、“未来新城沦为烂尾噩梦”、“季氏资金链断裂疑坐实”等骇人标题占据。

季氏集团的股价,不再是过山车,而是开启了断崖式暴跌。连续三天,开盘即无量跌停,

恐慌性抛盘如同雪崩,将季氏集团的市值在短短数日内蒸发掉近七成!

曾经高高在上的季氏股票,沦为无人问津的垃圾股。股吧里充斥着愤怒的咒骂和绝望的哀嚎。

季家老宅的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空气里弥漫着无形的硝烟和焦灼。

佣人们走路都踮着脚尖,大气不敢出,唯恐引火烧身。季老夫人那张永远刻板严肃的脸,

第一次出现了难以掩饰的惊惶和灰败,她把自己关在佛堂里,整日诵经,

仿佛这样就能驱散笼罩在季家上空的厄运。季宴辉则彻底变成了惊弓之鸟,暴躁易怒,

稍有不顺就摔东西骂人,眼神里充满了末日来临般的恐惧。只有季宴礼。

他依旧穿着熨帖的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每天照常去公司“处理事务”。

但曾早早敏锐地捕捉到他眼底深处那挥之不去的血丝,

以及眉宇间堆积得越来越厚的、几乎要化为实质的阴鸷和疲惫。

他身上的温和面具越来越僵硬,笑容越来越少,

即使偶尔面对曾早早时勉强挤出的安抚性笑意,也冰冷得毫无温度,

眼底深处只剩下审视和一种濒临绝境的、困兽般的焦躁。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身上的烟味和酒气越来越重。书房的门关得更紧,里面传出的不再是刻意压低的争吵,

而是长时间的、令人窒息的沉默,或者季宴礼一个人对着电话发出的、压抑着暴怒的低吼。

风暴的核心,正酝酿着最后的疯狂。一个深夜,

季宴礼带着一身浓重的酒气和挥之不去的戾气回到家。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回书房,

而是脚步虚浮地走向客厅。曾早早正“乖巧”地坐在沙发上看一本时尚杂志,

扮演着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无知花瓶。季宴礼重重地跌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

身体深陷进柔软的皮质里。他扯开领带,仰头靠着沙发背,闭着眼,喉结滚动,

发出粗重的喘息。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

昏黄的光线勾勒出他紧绷的下颌线和眉宇间深刻的沟壑,

那张英俊的脸此刻被焦虑和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所扭曲。空气凝固了几秒。曾早早屏住呼吸,

维持着翻阅杂志的动作,心脏却在胸腔里狂跳。突然,季宴礼猛地睁开眼,

布满血丝的眼珠直勾勾地看向曾早早。那眼神锐利、冰冷,带着一种穿透性的审视,

仿佛要将她整个人从里到外剥开。“早早。”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像砂纸磨过喉咙,

“你最近…有没有听到什么?”他身体微微前倾,带着浓重酒气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或者…看到什么特别的人?”来了!他在怀疑!怀疑身边有内鬼!

怀疑这个他用钱买来的、看似温顺的妻子!曾早早的心脏骤然缩紧,

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巨大的危机感让她全身的神经瞬间绷紧!

她强迫自己维持着表面的平静,脸上适时地浮现出茫然和一丝被丈夫突然质问的委屈与不安。

“听…听到什么?”她放下杂志,声音带着点怯生生的困惑,眼神无辜地看着季宴礼,

“宴礼…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公司的事情…很麻烦吗?”她笨拙地表达着关心,

试图将话题引开,“我看你脸色很不好…我去给你倒杯蜂蜜水…”她作势要起身,

动作带着刻意的慌乱。“坐下!”季宴礼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丝暴戾,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他死死盯着曾早早的眼睛,

仿佛要从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心虚和闪躲。“回答我!

”巨大的压力如同实质般压在曾早早身上。她能感觉到季宴礼的耐心已经耗尽,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随时可能引爆!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用尖锐的痛楚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她必须赌!赌他对她“花瓶”人设的根深蒂固的印象!

“我…”曾早早的眼圈瞬间红了,泪水迅速在眼眶里蓄积,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和委屈,

“宴礼…你凶我…我…我每天就在家里,学那些规矩,等…等你回来…我能听到什么呀?

看到什么呀?家里的佣人…连话都不敢跟我多说一句…”她越说越委屈,

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下来,身体也因为抽泣而微微颤抖,

“是不是…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让你烦心了?

我…我可以改的…我真的会努力的…”她哭得情真意切,

那副被丈夫无端责难、惶恐无助、卑微到尘埃里的模样,像极了被风雨摧残的菟丝花。

季宴礼死死地盯着她,那审视的目光如同探照灯,在她脸上逡巡了足足十几秒。

客厅里只剩下曾早早压抑的啜泣声。终于,季宴礼紧绷的身体似乎松弛了一丝。

他眼中的疯狂和审视慢慢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疲惫和一种“果然如此”的、混杂着轻蔑的放松。

他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靠回沙发背,声音低沉沙哑,

带着浓重的倦意和不耐烦:“行了行了…哭什么哭。”他挥了挥手,

像是驱赶一只烦人的苍蝇,“没事了。你…回房休息吧。”他闭上眼,不再看她。

曾早早如蒙大赦,但脸上的泪痕和委屈丝毫未减。她像受惊的小鹿般,飞快地站起身,

甚至因为“慌乱”而踉跄了一下,低着头,用手背抹着眼泪,快步逃离了客厅,

走向楼梯的方向。直到转过楼梯拐角,彻底脱离了季宴礼的视线范围,

她急促的脚步才略微放缓。后背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紧贴在皮肤上,

带来一阵阵冰凉的战栗。刚才那十几秒的对峙,如同在万丈深渊的钢丝上行走,稍有不慎,

便是万劫不复!回到自己冰冷的房间,锁上门。曾早早靠在门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心脏仍在狂跳不止,劫后余生的虚脱感让她手脚发软。季宴礼的疑心已经被点燃!

他随时可能再次发难,甚至可能采取更极端的手段!时间,真的不多了!梧桐路老宅!

必须立刻行动!钥匙…钥匙的突破口在哪里?!她的目光,

死死锁定在季宴礼那件被随意丢在沙发扶手上的、沾着浓重酒气的西装外套上!

季宴礼有轻微的洁癖,每次醉酒回家,第二天一早,佣人吴妈都会在他起床前,

将他换下的衣物收走清洗熨烫。

而他那串从不离身的钥匙…在他烂醉如泥、毫无防备的深夜里,

是否有可能暂时离开他的身体?一个极其冒险的计划,在曾早早冰冷的脑海中迅速成型。

她需要赌!赌季宴礼今晚醉得足够深!

赌他因为连日来的巨大压力而心神俱疲、警惕性降到最低!

赌吴妈会在清晨如常进入他的房间收取衣物!这是一场豪赌!赌注,是她的命!

曾早早没有丝毫犹豫。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沉沉的夜色。

季家花园里的景观灯散发着惨白的光芒,将树影拉得如同鬼魅。她拿出那个加密手机,

手指因为紧张和决绝而微微颤抖,编辑了一条极其简短的信息,

发送给那个只有一个代号“Z”的联系人(赵明宇):【明晨7点,梧桐路老宅外围待命。

情况有变,随时接应。证据可能现世。】信息发送成功。她删除了记录,将手机藏好。然后,

她回到床边,和衣躺下,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调整呼吸,积蓄着最后的力量。黑暗中,

她的眼神亮得如同寒星。季宴礼,你的钥匙,我要定了!---凌晨四点。

季家老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连虫鸣都消失了。曾早早如同幽灵般从床上坐起。她没有开灯,

借着窗外惨淡的月光,悄无声息地移动到门边,将耳朵贴在冰凉的门板上,凝神细听。

走廊里一片死寂。只有远处隐约传来季宴礼房间里低沉模糊的鼾声,

显示着主人陷入了深沉的、酒精催化的睡眠。时机到了!曾早早的心跳如同擂鼓,

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轻轻拧开门锁,推开一条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闪身而出。

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吸收了所有的脚步声。她像一道没有重量的影子,贴着墙根,

快速而无声地移动。目标:季宴礼的主卧。主卧厚重的雕花木门紧闭着。曾早早屏住呼吸,

将耳朵贴在门上。里面的鼾声更加清晰,沉重而规律。她试探性地,

用指尖极其轻微地、小心翼翼地压下门把手。咔哒。

一声极其细微的、在寂静中被无限放大的金属轻响!曾早早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她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门内的动静上。

鼾声…只是略微停顿了极其短暂的一瞬,随即又恢复了那沉重而规律的节奏。季宴礼没有醒!

巨大的庆幸让曾早早几乎虚脱,但理智告诉她危险尚未解除。她再次深吸一口气,

用最慢、最轻的动作,将门推开一条缝隙,侧身滑了进去。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酒气。

厚重的窗帘紧闭着,光线极其昏暗。借着从门缝透入的走廊微弱夜灯,

曾早早看到季宴礼仰面躺在那张巨大的欧式雕花床上,被子只盖到腰间,衬衫皱巴巴的,

领口大敞,露出锁骨。他眉头紧锁,即使在睡梦中,脸上也带着挥之不去的戾气和疲惫。

她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迅速扫过房间。沙发!那件深灰色的西装外套,

被随意地扔在沙发扶手上!曾早早的心跳几乎要冲破胸膛!她蹑手蹑脚地靠近沙发,

每一步都踩在心跳的鼓点上。近了…更近了…她甚至能看到外套口袋里隐约的凸起形状!

她屏住呼吸,伸出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手,

指尖小心翼翼地探入季宴礼西装外套的内侧口袋。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金属!

她的心脏狂喜地一缩!就是它!那串钥匙!

她极其缓慢、极其轻柔地将那串钥匙从口袋里抽了出来。钥匙圈上挂着几枚样式各异的钥匙,

其中一枚显得格外古旧,黄铜质地,带着岁月磨砺的痕迹,形状也与其他现代钥匙不同。

梧桐路老宅的钥匙!成功在望!曾早早强压下心中的狂喜,将钥匙紧紧攥在手心,

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无比清醒。她必须立刻离开!然而,

就在她转身准备悄然后退的瞬间——“唔…”床上的季宴礼突然发出一声模糊的呓语,

身体猛地动了一下!曾早早的血液瞬间冻结!她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般僵在原地,

连呼吸都停止了!她死死地盯着床上的人影。季宴礼翻了个身,脸朝向了沙发这边,

眉头皱得更紧,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咕哝声,似乎在梦中被什么困扰。

他的手无意识地抬起,在空中抓挠了一下,又颓然落下。几秒钟后,沉重的鼾声再次响起。

曾早早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完全浸透。她不敢再有丝毫耽搁,像受惊的猫一样,

以最快的速度、最轻的动作,倒退着离开了主卧,轻轻带上房门。直到回到自己冰冷的房间,

反锁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毯上,曾早早才敢大口地喘息。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着,几乎要炸开。她摊开手心,那枚冰冷的黄铜钥匙,

静静地躺在那里,在窗外透入的微光下,闪烁着幽暗的光泽。钥匙!终于到手了!

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凌晨四点二十三分。距离吴妈通常进入主卧收取衣物的时间,

还有不到三个小时!她必须在季宴礼醒来发现钥匙丢失之前,完成梧桐路老宅的探查,

并将钥匙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回去!时间,分秒必争!

曾早早迅速换上一身便于行动的深色运动服和运动鞋,将头发利落地扎起。

她将那枚黄铜钥匙贴身藏好,再次检查了那个加密手机和一支小巧的录音笔。她没有开灯,

走到窗边,轻轻推开一扇透气窗。季家老宅的主楼安保严密,但后花园靠近围墙的地方,

有一处监控死角,是前世曾晚晚无意中发现的。曾早早如同灵巧的壁虎,沿着窗沿和水管,

悄无声息地滑落到地面,迅速融入花园浓密的阴影中。避开巡逻的保安和零星的监控探头,

她来到那处围墙的死角。围墙很高,上面还拉着电网。

早早从口袋里摸出一段特制的、带有绝缘钩爪的绳索——这是她利用季家提供的“零花钱”,

通过隐秘渠道早就准备好的工具。她深吸一口气,用力将钩爪抛向墙头!

钩爪稳稳地勾住了围墙内侧一处坚固的装饰凸起。曾早早试了试承重,然后手脚并用,

凭借着惊人的意志力和对地形的事先了解,快速地攀爬上去。越过电网时,

她全身的神经都绷紧到了极致,动作轻盈得像一片羽毛,

终于有惊无险地翻过了季家这道森严的壁垒。落地后,她迅速收起绳索,辨别了一下方向,

如同融入夜色的猎豹,向着梧桐路的方向疾奔而去。凌晨的城市街道空旷而寂静,

只有昏黄的路灯拉长她孤独奔跑的影子。冰冷的夜风刮在脸上,

却吹不散她心中那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梧桐路,老宅,近在咫尺!

按照吴妈模糊的描述和手机地图的指引,曾早早很快找到了梧桐路深处那栋被遗忘的建筑。

与其说是老宅,不如说是一座被时光遗忘的、爬满藤蔓的庄园。高大的铸铁大门锈迹斑斑,

紧锁着。透过门缝,

可以看到里面杂草丛生的庭院和一栋在黑暗中沉默矗立的、带着明显民国风格的三层小楼。

整个区域透着一股荒凉、破败和阴森的气息。曾早早绕着围墙快速走了一圈,

找到一处相对低矮、藤蔓覆盖的地方。她再次抛出钩爪,轻松翻越。

双脚落在荒草丛生的庭院里,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她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

迅速靠近那栋主楼。大门紧闭,锁着同样厚重的老式铜锁。她拿出那枚黄铜钥匙,***锁孔。

咔哒。一声清脆的、在寂静中格外响亮的解锁声!锁开了!曾早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轻轻推开沉重的大门。一股浓重的、混合着灰尘、霉味和木头腐朽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

里面一片漆黑。她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微弱的光束刺破黑暗,

照亮了布满蛛网和厚厚灰尘的大厅。家具都被蒙着白布,像一个个沉默的幽灵。

空气仿佛凝固了数十年。她没有任何犹豫,目标明确——吴妈口中,

季宴礼父亲最喜欢待的、位于三楼角落的“清净”小书房!楼梯是木质的,

踩上去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在死寂的宅子里回荡,格外瘆人。

曾早早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心悬在嗓子眼。终于,她来到了三楼。走廊尽头,

一扇不起眼的、深棕色的木门紧闭着。门把手落满了灰。她再次拿出黄铜钥匙,**锁孔。

这一次,转动钥匙时明显感觉到一股滞涩感,仿佛锁芯已经锈死。她屏住呼吸,

手上微微用力。嘎吱——令人头皮发麻的金属摩擦声后,锁终于开了!推开木门,

一股更浓郁的、带着陈旧纸张和墨水的味道涌出。小书房不大,

靠墙是一排顶天立地的老式书柜,里面塞满了泛黄的书籍。中央是一张宽大的红木书桌,

上面同样蒙着白布。曾早早的手电光扫过桌面,心脏猛地一跳!白布没有完全覆盖住桌面。

在书桌靠近内侧的一个角落,赫然放着一个样式普通的、大约A4纸大小的黑色硬质文件夹!

它没有被灰尘完全覆盖,显然是不久前才被人放置在这里的!季宴礼!

他果然把东西转移到了这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谁会想到他把决定季家生死的关键罪证,藏在这个被所有人遗忘的角落?曾早早快步上前,

强忍着激动,掀开覆盖在文件夹上的灰尘。她戴上早就准备好的轻薄手套,

小心翼翼地翻开文件夹。第一页,是一份股权**协议影印件。

**方是季氏集团一个极其隐秘的离岸空壳公司,

受让方赫然是季宴礼一个用化名在海外注册的个人账户!**的标的,

正是季氏集团旗下最核心、最优质的一块商业地产!**价格低得令人发指,几乎是白送!

曾早早的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她快速翻页。后面是几份复杂的资金流向图。

清晰展示了季氏集团通过复杂的关联交易和**,

将非法集资所得、挪用的项目资金以及掏空的公司资产,如同蚂蚁搬家般,

一笔笔转移到那个海外账户的过程!每一笔的金额、时间、经手渠道(部分渠道已被打叉,

显然是已经失效或暴露的),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其中就包括南城那几处“闲置资产”被违规处理后的资金流向!最后几页,是几份扫描件。

赫然是季宴礼亲笔签名的指令!指令内容露骨而冷酷,

明确要求财务人员做假账掩盖资金缺口,要求项目负责人伪造工程进度骗取银行放款,

甚至要求法务团队销毁某些敏感合同!落款日期,就在最近几个月!

正是季家资金链濒临崩溃、季宴礼疯狂寻找退路的时候!铁证如山!

曾早早迅速拿出小巧的录音笔,打开录音功能,同时用手机的高清摄像头,一页一页,

仔仔细细地将文件夹里所有的文件全部拍摄下来!每一个签名,每一个关键数字,

每一个转账账号,都清晰无比地记录在案!做完这一切,她将文件夹小心翼翼地恢复原状,

抹去自己留下的痕迹。她环顾了一下这个藏匿着季家滔天罪孽的小书房,眼神冰冷如霜。

然后,她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重新锁好书房门和楼下大门,如同从未出现过。

翻出老宅围墙时,东方的天际已经泛起了一丝鱼肚白。时间紧迫!

曾早早以最快的速度原路返回季家老宅,再次利用钩爪翻越围墙,潜回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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