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再拼一把,为了温家老祖宗,也不想寒了温氏集团元老们的心。
所以他对晚辈盛安澜说话都极尽恭敬。
盛安澜:“伯父,明天我去趟温家。”
话不咸不淡,温岁山心里却没底,带着试探的口吻,说了句:
“您和京栀一起来吗?”
“你猜呢?”
盛安澜打了个哑迷,挂断电话。
听不清是冷笑还是正常笑,那个电话挂断后,温岁山拿着手机,愣坐在太师椅里。
温夫人过来:“你倒是说个话啊,一惊一乍的,还能让人安心过个年吗?”
“过不了就滚。”温岁山突然来了这么一声。
温夫人吃了一惊。
以前男人挥金如土的时候训她,她也就忍了。
如今温家产业,负债的负债,破产的破产,自己过年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买,还把那憋闷气往自己身上撒?
女人拿起桌上的酒杯就摔了。
紧跟着就是一连串的哭骂声。
“我也是为你好,”温岁山看着那撒泼的女人,有嫌弃,也无奈:
“明天盛家二爷来,是福是祸我也没把握。安澜是个手腕硬的,碧枝,你要害怕就带菁芝走。”
温夫人迅速止了哭,她眼珠子转了转。
万一是福呢?
她自己是女人,见识过京栀的美貌和身子,已经不是让人嫉妒的级别,最高级是男女都说美。
京栀便是那样的顶级尤物。
所以她押一个福字。
女人带着甜笑,扭着身子过去,直接坐到了温岁山腿上:
“就知道你疼我。这种时候,我当然和你一起面对。管家,清点仓库,把最好的烟酒贡茶备好了。”
……
年初一五点钟,北方的天还没亮。
御园正门开,陆陆续续开出来几辆黑色车子,踏着清晨朦胧色,往雍和宫方向开。
这是盛家族人每年一次的盛大祭祖。
到了指定的停车地点,那里已经停了些黑车,清一色的红旗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