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女婿把筷子摔在桌上:
“你这是什么话?我妈年纪大了,怎么能让她做这种事!”
女儿更是满脸不赞同:
“妈!我婆婆她老人家是退休教师,金枝玉叶的,受不了这种罪!”
“你一个纺织厂的退休工,你能跟她比吗?”
一句话像一把刀,在我这颗千疮百孔的心上,又狠狠剜了一刀。
谁家的妈谁心疼,只有我这个妈,是没人疼的。
她那个当老师的婆婆金尊玉贵,不能受罪。
我这个在纺织厂,用半条命换她前程的亲妈,就是命贱。
在她眼里,我甚至不是个人,而是一个可以予取予求的工具。
我指着门口,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滚!你们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我是不会答应你们的!”
女儿见我态度如此决绝,怨毒地瞪了我一眼,一把拉起女婿,摔门而去。
那眼神,和我死前看到的一模一样。
一声巨响后,世界终于清净了。
我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没有流一滴眼泪。
为这种白眼狼女儿,不值得。
我把他们吃剩的饭菜,连着盘子,一起扔进了垃圾桶里。
接下来几天,我的手机就没消停过。
女儿把我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全都发动了起来,对我进行电话轰炸。
我那个同样金枝玉叶的小姑子,开口就是一顿说教。
“嫂子,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娇娇可是你唯一的女儿,不就是生个孩子吗,多大点事!”
我听笑了:
“说得轻巧,我记得你女儿不也天天在朋友圈抱怨,不想生孩子吗?”
“要不这样,你也帮她生一个,还能让你外孙管你叫妈,多亲啊。”
电话那头瞬间没了声音,半晌憋出一句“神经病”,挂了。
接着七大姑八大姨轮番上阵,说辞大同小异。
无非就是指责我不懂事,不心疼女儿,自私自利。
我一个个怼了回去,最后干脆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结果到了下午,女儿和女婿又来了。
女儿眼睛红肿,像是刚哭过,一脸的委屈。
“妈,我知道错了,你让我进去,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我冷眼看着,不为所动。
隔着门道:“滚,我不想看见你们,再来我就报警了。”
门外安静了一瞬,传来女婿不耐烦的声音。
“行了,别演了,这老不死的就是油盐不进!我们走!”
我以为他们见我不同意,就能死了这条心。
但我还是低估了这对夫妻的无耻程度。
第二天早上,我刚从菜市场回来。
一打开门,一股奇异的甜香扑面而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转身就想往外跑。
但已经晚了。
女婿从背后死死地捂住了我的口鼻。
我的大脑一阵眩晕,四肢迅速发软。
在意识彻底陷入黑暗之前,我看见女儿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她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委屈和哀求,只剩下得偿所愿的快意。
“妈,这可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