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阿弟文舍    更新时间: 2025-12-06 1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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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周日我在家里休息,突然有人疯狂砸门。开门一看,一个中年男人堵在门口,

挥着欠条大喊:“你太太坐月子欠费十二万,必须马上结清!”“什么太太?”我一脸懵逼。

他却越说越激动:“孩子都满月了,你还想赖账?”更离谱的是,

他掏出手机怼到我眼前:“看清楚,这就是你本人的监控截图!”我凑近一看那个模糊身影,

顿时哭笑不得。因为我压根没结过婚一一哪来的什么太太和孩子!1“陈旭先生,对吧?

住址、姓名、电话都对得上。你太太苏然在‘爱婴宝’月子中心住了二十八天,

连同护理、餐食、产后修复,总共十二万三千六百块。这是账单,你看一下。

”砸门的大哥叫李彪,自称是月子中心的催收员。他体格壮硕,手臂上纹着一条过肩龙,

但说话却意外地有条理,不像纯粹的混混。我,陈旭,一个靠代码和数据为生的数据分析师,

日常两点一线,社交圈干净得像水洗过。别说太太,我连女朋友的影子都没见着。“李大哥,

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我把门上的防盗链挂好,只留一道缝和他对话,“我单身,

不认识什么苏然,更不可能有孩子。”李彪的眉毛拧成一疙瘩,显然不信。

他把手机屏幕又往前递了递,几乎要贴到我脸上。“误会?这是你们办理入住时,

前台监控拍下的。这个男人,是不是你?”屏幕上是一张分辨率极低的截图。

一个穿着得体西装的男人,侧脸对着镜头,正在和前台说着什么。那个侧脸,说实话,

跟我有七八分相像。但熟悉我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那不是我。我从**西-服,

衣柜里全是格子衬衫和连帽卫衣。更重要的是,照片里的男人手腕上戴着一块金表,

油头粉面,透着一股子我最讨厌的浮夸劲儿。“不是我。”我回答得斩钉截铁,“第一,

我**西装。第二,我没有这种表。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我那天在公司加班,

有完整的打卡记录和监控录像。”李彪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料到我一个看起来文弱的书生,

逻辑这么清晰。他打量了我几眼,又看了看手里的资料,嘟囔道:“可你太太……哦不,

那个叫苏然的女士,亲口确认了你的信息。她说你叫陈旭,是个高级数据专家,

住在这个小区。”他这话一出,我心里咯get一下。我的职业和住址,不是**息。

那个冒充我的人,不仅长得像我,还对我有所了解。这不是简单的误会。

这是蓄意的身份盗用。“李大哥,这样吧。”我稍微冷静下来,

“你把月子中心的地址和联系方式给我。另外,把那个苏然女士的联系方式也给我。

我需要亲自去核实一下。如果是有人冒用我的身份,那我们应该一起报警。

”李彪见我态度坦然,不像心虚的样子,怀疑的神色也淡了些。他掏出个小本子,

把信息抄给了我,临走前还撂下一句:“陈先生,我信你一次。但账是肯定要收的,

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你要是还没解决,我可就要用我的法子了。”门关上,

屋里恢复了安静。我看着纸条上的“爱婴宝月子中心”和“苏然”这个陌生的名字,

非但没有慌乱,反而升起一股奇异的兴奋。对于一个数据分析师来说,这堆乱麻一样的信息,

就像一道复杂的谜题。而我,最擅长的就是解谜。2我没有立刻联系那个叫苏然的女人,

也没有直接冲去月子中心。在信息不足的情况下,任何冲动的行为都可能打草惊蛇。

我的战场,在网络。我打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跳动。首先,

我在工商信息网上查了“爱婴宝月子中心”的资料。正规注册,法人代表叫王慧,

注册资本五百万,看起来是个挺像样的机构。接着,

我开始搜索与这家月-子中心相关的网络信息。

官网、社交媒体账号、客户评价……我像一个耐心的猎人,筛选着每一条看似无用的信息。

很快,我在一个本地母婴论坛的帖子里,发现了一条线索。

一个ID叫“兔兔爱吃草”的用户在半个月前发帖,抱怨爱婴宝的月子餐不好吃,

还配了一张图。图片里,是一份摆盘精致但看起来确实没什么食欲的餐点,

背景是房间的一角。重点是,帖子的定位显示,就是爱婴宝月子中心。

我立刻点开这个“兔兔爱吃草”的主页。她是个很活跃的用户,

几乎每天都在记录自己的新手妈妈日记。从她的帖子里,

我拼凑出了一个大概的画像:一个叫苏然的年轻妈妈,刚生下一个男孩,正在爱婴宝坐月子。

名字对上了。我继续往下翻。在一周前的一篇帖子里,她发了一张婴儿的小脚丫照片,

配文是:“宝宝今天终于睁眼啦,像他爸爸,眼睛大大的。可惜爸爸出差了,只能视频看看。

”我心脏猛地一跳,点开了那张照片。照片拍得很好,焦点在婴儿**的小脚上。

但在照片的左上角,虚化的背景里,有一个男人手臂的局部。他正拿着手机,

似乎在给孩子拍照。那只手臂,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西装袖口。手腕上,

一块明晃晃的金色手表,在灯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就是监控截图里的那块表!

我立刻将图片下载下来,用专业软件进行高清化和锐度处理。虽然还是有些模糊,

但那块表的款式特征已经清晰可见。这不是什么名牌,

而是一款在网上随处可见的廉价仿冒品,俗称“金捞”,市场价不超过三百块。

一个会为了面子戴假表,却舍得花十几万让“太太”住月子中心的男人?这不合逻辑。

除非……这十几万他压根就没打算付。我的目光再次回到那张照片。

男人拿手机的姿势很随意,但他的食指上,有一枚很特别的银色戒指,

款式像一个盘踞的蝎子。这枚戒指,将是找到他的关键。我没有停歇,

立刻编写了一个小型的图像识别爬虫程序。目标:各大社交平台、二手交易网站。

关键词:金色仿冒表,蝎子戒指。程序开始运行,海量的数据流在屏幕上滚动。

这就像在大海里捞一根针,需要耐心,更需要运气。我泡了杯咖啡,靠在椅子上,

静静地等待。大约过了两个小时,屏幕上突然弹出了一个红色的提示框。程序有发现了。

在一个名为“同城潮流单品”的二手交易平台上,

一个卖家在三天前发布了一件商品:“兄弟送的‘金捞’,戴着不习惯,99新,

200块出了回血。”配图里,那块扎眼的金色手表,静静地躺在桌上。

而在抓着手表拍照的手上,赫然戴着那枚蝎子戒指!我点开卖家的主页。

他的ID叫“风一样的男子”,地址定位……赫然是我所在的小区!更让我头皮发麻的是,

他的个人简介里写着:**外卖骑手,为爱与梦想奋斗。

我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画面——上周,我点过一次外卖。

那个匆匆忙忙把外卖递给我、又匆匆忙忙跑掉的年轻骑手,手腕上似乎就闪过一道金光。

我立刻翻出手机里的外卖订单记录。找到了!骑手信息:李伟。

电话:138********。我看着这个名字,又看了看电脑屏幕上那个卖假表的ID,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李伟。抓到你了。3我没有打那个电话。直接对质是最愚蠢的做法。

他会立刻警觉,删除所有证据,然后人间蒸发。到那时,背着十二万债务的,

依然是我这个“陈旭”。我需要一个舞台,一个让他无法抵赖、当众现形的舞台。

第二天一早,我没有去公司,而是开车直奔“爱婴宝”月子中心。

它坐落在市郊一个风景不错的湖边,独栋小楼,看起来确实高端。我没有说自己是陈旭,

而是说来咨询业务,想给即将生产的姐姐预定一个套餐。前台接待很热情,

带我参观了房间和设施。我一边听她介绍,一边状似无意地问:“我听说你们这里安保很好,

客户隐私保护得特别到位?”“那是当然的,”接待**一脸骄傲,

“我们这里实行严格的访客登记制度,不是家属根本进不来。”“那如果……我是说如果,

”我放低了声音,做出一个“你懂的”表情,“有些家庭关系比较复杂,

比如……丈夫不想让家里老人知道,这方便处理吗?”接待**立刻心领神会,

压低声音说:“先生您放心,我们见得多了。只要客户有要求,我们可以做到完全保密。

之前就有位陈先生,他太太住进来,就特别交代了,除了他本人,不见任何亲戚。

”“陈先生?”我故作好奇,“听起来是个很体贴的丈夫啊。”“可不是嘛,

”接待**打开了话匣子,“陈先生出手特别阔绰,直接定了我们最贵的套餐。人长得又帅,

对太太又好,就是太忙了,经常出差,我们都好久没见他了。”我心里冷笑,阔绰?

不过是开了张空头支票。我借口要去一下洗手间,离开了接待的视线。根据楼层的指示牌,

我很快找到了VIP护理区。这里的走廊很安静,铺着厚厚的地毯。

我找到了苏然所在的房间,门牌号是808。门虚掩着,

里面传来婴儿微弱的哭声和一个女人温柔的哼唱。我没有敲门。我只是站在门口,

静静地听着。那个女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初为人母的喜悦和满足。

她哼着不成调的摇篮曲,轻声哄着怀里的孩子。在这一刻,

我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太太”苏然,产生了一丝怜悯。她,和那个孩子,

都是这场骗局里最无辜的受害者。我没有打扰她。我悄悄退回到走廊尽头,

拨通了李彪的电话。“李大哥,我是陈旭。事情我查得差不多了。确实是有人冒用我的身份。

我现在就在你们月子中心楼下。我需要你帮我个忙。

”电话那头的李彪显然很意外:“你查到了?这么快?”“我是干数据分析的,找个人不难。

”我言简意赅,“你现在立刻过来。另外,把那个苏g然女士请到楼下大堂,

就说‘陈旭’先生来给她结账,并且要给她一个惊喜。”“结账?惊喜?”李彪更糊涂了。

“对。”我的声音很冷,“一个大大的惊喜。”月子中心的大堂布置得富丽堂皇。

我找了个靠窗的沙发坐下,静静地等待。十分钟后,李彪带着一个女人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那女人很年轻,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她穿着一身宽松的哺乳衣,脸色有些苍白,

但眉眼清秀,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神情既期待又忐忑。她就是苏然。

她的目光在大堂里逡巡,当看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陌生。

她不认识我。这就对了。李彪走到我面前,表情复杂:“陈先生,人我带来了。

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没有回答他,而是站起身,朝苏然走了过去。“苏然女士,

你好。我们第一次见面,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旭。”苏然抱着孩子,

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我,又看了看旁边的李彪。“你……你就是陈旭?”她的声音很轻,

带着不确定。“我是陈旭。但恐怕,不是你认识的那个‘陈旭’。”我说着,掏出手机,

点开了那张从二手平台下载的高清照片,递到她面前。“你仔细看看,

照片上卖这块假表的人,你认识吗?”苏然的目光落在屏幕上,一开始是疑惑,

但当她看清那枚蝎子戒指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的手开始发抖,

连带怀里的孩子也似乎感觉到了不安,发出了哼唧声。

“这……这是李伟……”她嘴唇哆嗦着,几乎说不成句,

“这戒指是……我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李伟?”我明知故问,“他不是叫陈旭吗?

”苏然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大颗大颗地砸在婴儿的襁褓上。

她像是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如果不是李彪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她可能已经瘫倒在地。

“他骗了我……他一直都在骗我……”她喃喃自语,眼神空洞。大堂里的其他人,

包括前台接待,都好奇地朝我们这边张望。李彪扶着摇摇欲坠的苏然,

看向我的眼神已经从怀疑变成了震惊和一丝敬佩。“兄弟,这到底怎么回事?”“很简单。

”我收起手机,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清楚,“有一个叫李伟的男人,

盗用了我的身份信息,欺骗了这位苏然女士的感情,让她怀了孕,然后把她送到这里,

欠下十二万的账单,自己却消失了。”“而我,”我顿了顿,环视了一圈,

“就是那个被他选中的倒霉蛋。”我的话音刚落,大堂里一片哗然。

前台那个接待**捂住了嘴,满脸的不可思议。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拿起来一看,

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按下了接听键,并开启了免提。

一个年轻而慌张的男声从电话里传了出来:“喂?是陈旭吗?我是李伟!

**的到底想干什么?你凭什么去见苏然?我警告你,离她远一点!”声音的主人,

正是骗局的始作俑者。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我立刻反应过来,

我刚才让李彪去请苏然的时候,说的是“陈旭先生来结账”。月子中心的人,

很可能把这个消息通知了他们登记的那个“陈旭”——也就是李伟。他急了。

他怕我这个“正主”出现,拆穿他的骗局。来得正好。我对着手机,

一字一句地说道:“李伟,你在哪?我在爱婴宝月子中心的大堂。苏然和你的孩子都在这里。

还有十二万的账单。你是个男人的话,现在就过来,把你自己的事情解决掉。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传来一阵气急败坏的咆哮:“你少他妈的吓唬我!

那孩子是你的!苏然是你的女人!钱也该你付!你别想赖账!”他还在演。苏然听到这话,

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眼泪流得更凶了。“好。”我笑了,“既然你这么说,

那我们就在这里等。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来。”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然后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喂,110吗?我要报警。我被人盗用身份进行诈骗,

涉案金额巨大。”5警察来得比我想象的要快。我简明扼要地陈述了事情的经过,

我找到的所有证据——李伟的二手平台账号截图、外卖骑手信息、以及刚才那通电话的录音。

苏然作为受害人,也哭着补充了她被欺骗的整个过程。她和“陈旭”在网上认识,

对方英俊的头像(我的照片)、体面的职业(我的职业),以及花言巧语,

让她很快坠入爱河。李伟告诉她,自己父母双亡,从小孤苦,所以特别渴望一个家。

这套说辞,精准地击中了母性泛滥的苏然。她怀孕后,李伟表现得欣喜若狂,

主动提出要让她住最好的月子中心,并“亲自”办理了所有手续。然后,

就以“公司有紧急海外项目”为由,消失了。他甚至没去看过孩子一眼。听完我们的陈述,

警察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债务纠纷,而是涉嫌诈骗的刑事案件。

月子中心的负责人王慧也赶了过来。她是个四十多岁、精明干练的女人。了解情况后,

她立刻向我表达了歉意,并表示会全力配合警方调查。“陈先生,实在对不起,

是我们工作失职,给您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她态度诚恳,“您放心,关于债务的问题,

我们不会再骚扰您。我们会追究那个李伟的全部责任。”我点了点头。这个结果,

在我的预料之中。事情到这里,似乎可以告一段落。我的嫌疑洗清了,债务也与我无关。

但我看着旁边失魂落魄的苏然,和她怀里那个对世界一无所知、偶尔砸吧一下小嘴的婴儿,

心里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李伟被抓到,是迟早的事。但然后呢?苏然一个单身母亲,

带着一个孩子,身无分文,还可能要面对李伟家人的纠缠。她的未来,一片灰暗。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我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苏然茫然地抬起头,

眼神空洞得像两口枯井。“我不知道……我爸妈要是知道我未婚生子,还被骗了,

会打死我的。我没有地方可去了。”她的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却重重地砸在了我的心上。

我是一个习惯用逻辑和数据思考的人,情感对我来说,通常是需要规避的干扰项。但此刻,

一种陌生的情绪,像藤蔓一样缠住了我。是同情?是怜悯?

还是因为我们都被卷入了同一个荒唐的骗局,而产生的一种“战友”般的情感?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就在这时,月子中心的大门被人粗暴地推开。

两个五十多岁、一脸凶相的男女冲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低着头、畏畏缩缩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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