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深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划过一丝不忍,语气却依旧坚定。
“知微,大师说你身上也沾着孩子的污秽之气,必须喝下黑狗血才能彻底去除秽气。”
寒风呼啸而过,却不及心口半分冰冷。
谢知微就这样被强按在地上,掰开嘴,灌下了一整桶腥臭的黑狗血......
胃里一阵翻涌,腥臭的血味刺激得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掉。
足足半个时辰,这场残酷的惩罚才结束。
谢知微跪趴在地上,浑身无力,冷冷地逼视着陆庭深。
“陆庭深。”
“我谢知微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妥协了这门亲事。”
十二月的天异常寒冷,谢知微泡了十数遍热水,吐了无数次,漱了无数次口,才将那股腥臭的味道彻底清除。
可等她终于洗干净一身腥臭味,绞干头发,张嬷嬷却找上了门来。
“您差点害得侯府未来的长子胎死腹中,老夫人很生气,命您将账本和库房钥匙一并交给玉兰姑娘,以赎罪。”
谢知微心底麻木,几乎是立刻就将账本钥匙交了出去。
惹得张嬷嬷一路上诧异得回头看了好几眼。
“小姐。”
翠翠红着眼替她鸣不平。
“您才是当家主母,那个贱人有什么资格掌家?她们这不是明摆着合起伙儿来欺负您么......”
谢知微心底没有半点波澜,自顾清点着嫁妆。
“那得看她有没有本事掌家。”
“我们且看着侯府这群人,怎么自食其果!”
“再说,明天就要离开了,我不想再生枝节。”
话音刚落,陆庭深就裹着寒霜推门进了屋,一把拽起她的手。
眉头紧紧锁着,声音带着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紧张。
“离开?”
“你要去哪儿?”
谢知微冷笑着抽回手,不咸不淡地道:
“没什么,不过是五年之——”
“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