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一种“我明白,但无能为力”的沉重。
无论是从哪一方面,他也没能力没资格和父母叫板。
享受了付家的资源,就得受付家的约束。
他无法明说,他亲眼看到朝朝拿着剪刀和裙子进了房间,
因为那会引发更大的风暴,而且没有其他目击者。
他的暗示,在偏见的壁垒面前,苍白无力。
付婳接收到了大哥的眼神,心里没有委屈,只有一片冰凉。
“伤心欲绝”的假千金,失望愤怒的母亲,
皱眉不语却明显怪罪她的父亲,
还有那个恨不得撕了她的二哥。
她孤立无援地站在那里,更加清晰地认识到,
在这个家里,血缘或许什么都不是,
长久陪伴产生的感情和固有的偏见,才是坚不可摧的墙。
而唯一那点微弱的理解之光,
也被这堵墙牢牢地挡在了外面。
她站直了身体,目光依次扫过在场众人,
最后落在假依在苏雨柔怀里、仍在抽噎的付朝朝身上。
“各位,”
她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
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我没有剪付朝朝的裙子。我再说最后一次,信不信,由你们。”
她没有看他们申请,忽略付游川的叫嚣,
跟这种人讲道理是徒劳。
她向前走了两步,停在付朝朝面前,微微弯下腰,视线与她对上。
付朝朝被她看得有些发毛,哭声不由得小了下去,眼神闪烁。
“付朝朝?,”
付婳的声音依旧平静,甚至没有一丝怒气,
但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敲在人心上,“你说你下午在窗边看书,后来睡着了,醒来就发现裙子被剪了,是吗?”
“是……是啊!”
付朝朝强自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