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阿弟文舍    更新时间: 2025-12-16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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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他身上有君子贵重的品性,不染于污浊。

她种下海棠,也是以为自己能在这里安安稳稳的过一生。

她亲手种下的每一株花,都有她的尽心尽力。

如今窗外早已萧疏,一眼看出去,唯有平整的白,再没有一丝颜色。

季含漪回头,眉目依旧从容。

她的确曾伤心了许久,没有人安慰她,她更不能让母亲和外祖母也为她伤心,在夜里独自一人,伤口便自己愈合了,也不会再疼了。

指尖依旧微微的凉,茶水也暖不透全身,季含漪低低开口:“海棠哪里都能见到,人才是最重要的。”

不紧不慢的话,让李眀柔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她没想到她点到这个份上,季含漪还要死守着一个不喜欢她的人。

不过是因为家道中落,便舍不得富贵了。

她从心底瞧不上这样的人。

她来这一遭,本来也不是要给季含漪什么脸面的,她已经及笄一年,她等不及了。

李眀柔微微坐直了身子,眼底不再隐藏的袒露出轻视与倨傲:“你知道吗,在你拿着婚书来找表哥的那一年,本来我姨母都已经开始打算让我嫁给表哥了。”

“要不是你横插来一脚,拿着十年前的婚书来,我如今已经是表哥的妻子了。”

“你嫁来谢家的这两年,你也应该明白我在表哥心里的位置。”

“你要是识趣的自请和离,我还能劝表哥和姨母给你一些赔偿。”

说完李眀柔站起来,轻蔑的目光看向季含漪:“表嫂,你别不识趣。”

“你在雪中一夜表哥都没有管你,难道你还不清醒么?表哥一点都不在乎你。”

“人总要认清自己的位置,别太贪心了。”

帘子轻晃,细细的脚步声远去。

李明柔拢着袖子看着庭院里未消融的雪,看着院子角落处那棵梨树已长得高大,她呵出口白气,又笑了笑。

那棵梨树是小时候她刚来谢府时,表哥与自己一起种下的,表哥说,只要这棵梨树还在,她便永远是重要的。

他也永远护着她。

她瞧不上季含漪。

因为季含漪不明白,不是她的,永远也不是。

强求来的,也不是。

屋内的季含漪静静看着李眀柔的背影,回过视线又看到容春欲言又止的神情,她笑笑拍拍她的手,让她先去准备热水沐浴。

热水洗去她身上的寒气,泡了许久,身上才觉得暖起来。

容春担忧的小声道:“在雪天里等了一夜,还吹了那么冷的风,夫人八成是寒了,要不还是请郎中来瞧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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